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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关爱的理念与意义观非常林奕华之《聊斋》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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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我们都渴望一生永恒不变的爱,但是林奕华偏偏要讲的是爱的复杂性与人的多变性。这个“多变”不仅是世事无常,也包括人的成长。众生说,真爱就像鬼
我们都渴望一生永恒不变的爱,但是林奕华偏偏要讲的是爱的复杂性与人的多变性。这个“多变”不仅是世事无常,也包括人的成长。众生说,真爱就像鬼故事,听过的人多、遇过的人少;在《聊斋》里,说的是迷惘的人、执着的鬼与善变的狐,鬼代表过去,狐代表未来,迷惘的人被卡在了中间。时空的沉浮,人、鬼、狐的殊途,还在讲一个有关“缺失”和“沟通”的问题。人的迷惘源于缺失,是不敢去爱、不敢去问、不敢承认、不敢离开,以及,不敢一个人。蒲先生和胡小姐可以既放肆又优雅地与别人调情和暧昧,但又让每一个观众都觉得两人并不为了攻城拔寨,他们的浮华之中自有一种落寞,深入骨髓。胡小姐对蒲先生说,人总是懂得太晚了。于是,很多遗憾化为命中注定和一声叹息。正如三百年前的某个书生,在读唐诗时读到了一句,“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青峰”。
林奕华喜欢在他的戏剧中抛出问题来引发观众的思考,因为不喜欢给予答案,不喜欢只有一种解读,他希望每位观众都能从中找到映照自己的难题。《心之侦探》是,《机场无真爱》是,《聊斋》亦如是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《聊斋》是成功的,它一如既往地延续了林奕华“成长”的主题以及当代人的困境。你理解了多少,你便得到了多少。
三百年前,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讲鬼故事,讲的是狐女的枕席自荐与古代书生的幸福生活;三百年后,林奕华的舞台剧《聊斋》也讲“鬼故事”。这个鬼故事不仅是指剧中蒲先生的那些鬼话,还有他死后的回魂和他设定的“胡小姐”,以及酒店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妖精般的服务员,还有暧昧模糊的时空。《聊斋》是一部通过戏里角色和观众的“聊天”,来探讨话题、引发思考的作品。鬼话的连篇,诡异的时空《聊斋》的英文名是Why We Chat?说起聊天,必然夹杂着大量对话。古代书生的“斋”是书房,今天现代人的“斋”是手机,它几乎成为人与人情感连接的最重要的纽带。能把信息量巨大的聊天融化在台词里,并使之节奏得当、层层推进,这是考验编剧和导演功力的。《聊斋》再次展示了导演林奕华高超的时空调度手法。在演出空间上,舞台上的旅馆代表的是阴阳的相隔、灯光也是阴阳的相隔。一条无形的漫长的楼梯、一开一关的灯光,悄然划分出不同的空间。明明晃晃、昏昏暗暗的灯光和舞台设计,分明是同一个时空,细看之下,哪还有刚才时空的影子?又哪里还有刚才尚在眼前的人?在故事结构上,不仅有平行时空中人物故事线索多种可能性的并存或展开,亦有同一时空中人物的“复调”出场,来组成人物关系的多声部。故事一开场,蒲先生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,胡小姐则是上半场未曾在场的“在场”,她或者是蒲先生在手机里设定的理想型聊天对象,或者是平行时空中可能性里的胡小姐,与蒲先生这短暂的一生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观众在这样一种跳跃、回旋、假定的空间里慢慢拼凑完整蒲先生前半生的故事,他所历经的感情、种种事件、他的心态。下半场开始则以胡小姐的叙事视角为主,她结婚、夭折了孩子、离婚、与情人调情、暗暗营救蒲先生却又不得不与之不见,以至再也不见。张艾嘉和王耀庆的表演炉火纯青,两人的自恋、互相闪躲、互相怜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。探讨婚姻,也探讨出轨这是两个玩世不恭坠入爱河火速结婚又火速离婚的男女——蒲先生与胡小姐,在另组家庭后发现彼此是今生最爱的人却无法在一起,在死后彼此深情思念的故事。蒲先生是一个浪荡、喜欢玩的大男生,他人生字典里还没有“承担”这两个字。他与女记者鬼混完急忙摆脱,又与胡小姐坠入爱河,紧接着还出轨他人。与胡小姐的结婚除了孩子这个变数推动以外,还有胡小姐的那句“姐罩你”。“姐罩你”这句话,意味着无时无刻的安全感和可以允许的犯错。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是推进胡小姐和蒲先生结婚的变数,也是结束婚姻的变数。胡小姐是清醒的,蒲先生是慌乱的,这种乱和慌乱后的竭力争取不仅是因为爱情,还因为一种类乎母性的安全感的消失,以后他没有人可以依靠了,他要独自面对一切了,他不想长大、不要迷茫。除了男人的不想长大,故事里还有女人的不想长大,比如女记者。她爱得热烈极致,爱到没有自己,她理所当然地认为爱就是得到。她和胡小姐形成鲜明的对比,她执着于自己的小情感,到最后都没有学会放下自己去看一看生活的真实是怎样、世界的全貌是怎样。胡小姐向蒲先生求婚的时候,说了一句十分“动人”的话“结婚有很多好处的。结了婚以后,你可以有婚外情”。林奕华的《聊斋》在探讨爱情的同时,也在戏谑中探讨了出轨。“出轨”在这里与道德和伦理不再对立。在18世纪以前,婚姻就像生意结盟,爱情实与婚姻矛盾。资产阶级兴起以后,爱情与婚姻才逐渐化为同义词,不再与体制冲撞而成为体制本身。既然婚姻体制和社会秩序互生互构,爱情规范化为资本主义的工作伦理,那么任何溢出婚姻体制的欲望和扰乱爱情规范的反抗,都可以被视为反社会秩序的艺术行动和政治革命。有学者将外遇比作艺术实验,因为它颠覆了规范,模糊了边界,使单偶关系化为三角结构,是对伴侣制度的重组,也是对亲密关系的即兴创作。不过,外遇与爱情体制并非二元对立,很多时候一段摧毁爱情神话的外遇,同时造就和巩固了另一段爱情神话。正如《聊斋》里蒲先生和胡小姐的故事。蒲先生这一生总在问胡小姐:“你为什么总说我不懂?”多年后的胡小姐告诉他:“我懂了。你不懂,可是没有关系。”对于胡小姐来说,爱不仅是可以拿起、承担和放下的勇敢,也是即使我不见你、不能和你在一起,你依然是我最爱、最重要的人。你不懂,可是没有关系。我们都渴望一生永恒不变的爱,但是林奕华偏偏要讲的是爱的复杂性与人的多变性。这个“多变”不仅是世事无常,也包括人的成长。众生说,真爱就像鬼故事,听过的人多、遇过的人少;在《聊斋》里,说的是迷惘的人、执着的鬼与善变的狐,鬼代表过去,狐代表未来,迷惘的人被卡在了中间。时空的沉浮,人、鬼、狐的殊途,还在讲一个有关“缺失”和“沟通”的问题。人的迷惘源于缺失,是不敢去爱、不敢去问、不敢承认、不敢离开,以及,不敢一个人。蒲先生和胡小姐可以既放肆又优雅地与别人调情和暧昧,但又让每一个观众都觉得两人并不为了攻城拔寨,他们的浮华之中自有一种落寞,深入骨髓。胡小姐对蒲先生说,人总是懂得太晚了。于是,很多遗憾化为命中注定和一声叹息。正如三百年前的某个书生,在读唐诗时读到了一句,“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青峰”。林奕华喜欢在他的戏剧中抛出问题来引发观众的思考,因为不喜欢给予答案,不喜欢只有一种解读,他希望每位观众都能从中找到映照自己的难题。《心之侦探》是,《机场无真爱》是,《聊斋》亦如是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《聊斋》是成功的,它一如既往地延续了林奕华“成长”的主题以及当代人的困境。你理解了多少,你便得到了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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